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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花】吃人嘴短(中)




海鲜早茶关东煮,卤煮法餐大排档,两人一个星期内吃遍了城市的各个角落。为了延长七顿饭的时间,张佳乐会时不时瞅准机会付个单,心想为了爱情,自己居然也这样的心机了。

两人选的点都不约而同在电影院或者景点旁边,于是吃完逛逛景点,看看电影成了顺便的事。但不管做什么两人总是牵不上手,最多止步于肩膀撞了一下,然后马上又分开。

要不是张佳乐手上拿着吃的,我早牵他手了!——来自明明不敢却非找理由难得一怂的孙哲平。

真的直男!我都撞他几次了!装踉跄这么多次都不搂一下我肩膀,还嘲笑我走路都自个儿绊自个儿?!分手!!哦好像还没在一起。——来自心急如焚使出浑身解数暗示孙哲平的张佳乐。

两人心照不宣度过了一个星期,除了欲求不满梦里见到对方的次数直线上升,根本毫无进展。

“holy shit。”张佳乐用最近学来的洋文骂了句,旁边唐柔听见了,风度翩翩一笑,“张老师居然也会骂人?”

“意外,意外。”张佳乐在心里又连续骂了三两次,想着还不如正大光明地去追好了。

“下午第一节是张老师的课,现在还不去画室?”

张佳乐抬头瞅了眼墙上的钟,两点差两分,办公室在五楼,画室也在五楼,只不过是两栋建筑的。


幸好自己已经有了一口气爬十一楼的体质,下五层上五层对张佳乐而言小菜一碟,不至于酿成教学事故。他在最后的楼梯口调整好呼吸,对着消防玻璃整理好仪容,听见匆匆的铃声在身后响起,推开了教室门。

预想中的欢呼声没有响起——按理每次他的课孩子们都会欢呼自由万岁。可是今天的教室安静的出奇,孩子们安安静静坐在画板前,低着头不敢看他。班长冷不丁喊了声起立,孩子们齐刷刷站起来,四十五度鞠躬说:“老师好——”

张佳乐被吓得不轻,他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待遇。他磕磕巴巴说了句同学们好,孩子们稀稀拉拉坐下的时候,他才注意到教室角落里,那个大窗户旁,藏在画板后面调笑着看他的孙哲平。

骂人的那股冲动又上来了,碍着孩子们的面,张佳乐只能压下那股冲动,拿起美术书装作没看见孙哲平,然后给孩子们讲起了这一次的课程。



这一次课程讲得比什么时候都顺畅,没有古灵精怪的孩子们一个个天马行空的提问,也没有交头接耳的学生。讲完他们立马进入了实践的阶段,开始在画板上涂涂抹抹。

张佳乐知道这一切都是拜最后那个人所赐,也不知他的数学课是不是也是这么沉闷的。他趁着孩子们埋头苦干,溜达到孙哲平面前,那人也不知找哪个学生借来的铅笔,装模作样也跟着排线。张佳乐一手靠在画板上,轻轻咳嗽了一声,指了指门。

他的意思很明显了,“出去。”

“我是来学画画的。”孙哲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手底炭笔磨地呲溜呲溜响。

“你没这个天赋,放弃吧。”张佳乐看着他轻重不一,弯弯曲曲的线条,陈恳地回答,“朽木不可雕。”

教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,张佳乐回头的刹那又立马停止。他耸耸肩,“你看,你孩子们都这么认为。”

孙哲平瞥了起哄的学生们一眼,清了清喉咙,“今晚作业第三单元试卷,不许空题。”

一瞬间哀鸿遍野。




张佳乐觉得孙哲平当老师这么多年,还没被学生骂过,已经是奇迹了。他与学生们关系好,时常听他们吐槽各科老师。他好奇孙哲平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便问了几句,得到的评价居然全是“除了作业多,我们都挺喜欢他的。”

张佳乐心想这一条就够我骂他千百次了,这一届也太小天使了。

和小时候越喜欢一个女孩子越要欺负她一样,张佳乐对着孙哲平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,有能骂的绝不口软。什么借他的课,请吃饭居然不吃辣椒,送他食品不合胃口之类的,他捏着这些能追着孙哲平说上三五天,翻来覆去和门口卖花饭的小摊一样炒剩饭。

这样一想,孙哲平从来没烦过,脾气也是够好的。



美术课结束,学生们解放一般收拾好纸笔就溜走了,数个和张佳乐关系好的偷偷蹭到讲台前,说了句张老师我们走了才离开。等到人走楼空的时候,张佳乐就该开始整理画板和凳子了。角落里那人和没听见铃声一样,还磨着笔,脸上蹭着几团脏兮兮的铅笔印,估计不小心沾上去的。

“孙同学,来搭把手。”

孙哲平听见了,抬了头瞅了眼,又飞速低下去继续动作了。张佳乐走到他身边,和方才一样敲了敲画板上沿,“在干嘛?”

“画你。”

张佳乐愣在原地,小心脏被狠狠击中,扑通扑通开始狂跳起来。孙哲平似乎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杀伤力多大,埋头继续苦干,留张佳乐一人脸红了半晌。他咳嗽一声压下快冲出胸膛的心脏,竟也期待起自己在孙哲平眼里是怎么样的。

“我看…”话没说完,张佳乐装作不在意的一瞥让他瞬间原地石化,什么小鹿乱撞,什么春心萌动,全被他掐死扼杀在了摇篮里。

“你他妈才是猪!”

孙哲平的猪非常简单,身体0,鼻子矩形里两个圆,耳朵三角形。张佳乐能认出这是头猪的最大原因,果然还是标志性的鼻子和圈了几圈的尾巴。

“很可爱吧。”孙哲平特别幼稚地还在白花花的猪肚皮上写上了zjl三个字母,活和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一样,弄完端详片刻,“送给你了,以后一定升值。”

张佳乐已经在挽袖子准备打人了。

“开个玩笑。”孙哲平把画纸取下一张,里面勉勉强强是个人形,五官都快飞到天际的不对称,画得最好最生动的是脑后翘得老高的小辫子。

张佳乐觉得刚才的那点浪漫与心动都是骗人的,和孙哲平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!

“起开!乐哥给你露一手!”

孙哲平乖乖起来了,张佳乐一屁股坐下,老练地从铅笔袋里抽出几支铅笔,又支使一边傻站着的孙哲平去前面搬个凳子坐着。

“怕你吃不消,我就画个速写哈。”

孙哲平靠着墙,按张佳乐要求随意地叉腿坐着了。

“多画一会儿也行,我身体素质又不差。”

“几个小时呢,真画上你不腰疼才怪。”

孙哲平撇了撇嘴,觉得自己被藐视了。张佳乐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,再说下去,他真正的目的反而会暴露出来了。

要能正大光明和张佳乐呆上几个小时,还能明目张胆看他,谁不乐意,有点代价不是正常的吗。


下午的阳光挺好,从窗户透进室内,被半拉开的窗帘切割成两半。张佳乐坐在阴影里,阳光舔过他的手肘,蔓延到教室的另一段。

张佳乐动若脱兔,静若处子。认真做事的神态总能让孙哲平失神片刻。那人眼睛里全是严肃,笔在空中对着自己比划,只有与自己对上眼神的时候表情才会松动片刻,似乎是不好意思一般冲他笑一下,然后低下头去。

“我说你——画画都不看模特的?”孙哲平与他对视的次数越来越少,最后张佳乐整个埋进了画里一般。他不满地出声,听见张佳乐似乎磨了磨牙齿。

每次看你你都这么热情地注视我,我哪吃得消!再说你的样子我背着都画了一个速写本了,闭着眼都知道哪是哪…

当然他是不敢说的。

“完成了。”为了不回答孙哲平的问题,张佳乐草率地把裤脚往下都给抹掉了。孙哲平蹭到他身边,看了半晌,嘴里啧啧几下,把张佳乐的心都给吊起来了。

“你觉得怎样?”张佳乐忐忑地问,生怕对方不喜欢。

“还成吧。”孙哲平给了个万金油的评价,张佳乐心顿时碎成渣渣,再说点什么不一样的都好啊!

孙哲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,补充了句:“麻烦张老师签个名,我带回家裱起来供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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